54 榕树

作者:梨鼓笙笙 |字数: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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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鸦雀无声,静悄悄的,似乎连风都静止了。

    两名家丁提着灯笼一前一后地经过浮翠园门口的大榕树,脚步未有停留。

    遒劲错节的宽大树干上,枝叶繁茂之处,仔细去瞧,才能依稀辨出两个交叠紧贴的人影。

    渗着玫瑰花露香味的水绿色披风被解了下来,将两人一齐裹住。

    诃子早已被一把推起,宽大的手掌紧紧扣着细若蒲柳却盈可弹手的腰肢,压在他健壮削劲的胸膛上,她微微战栗着蜷缩,呜咽尽数被亲密无间的吻掩去。

    人声与脚步声逐渐远去,薛靖谦才直起身子,将人抱在怀里细致温柔地拢好了衣物,低声问:

    L和我一同到听涛阁去?

    J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指不定还会有什么人路过,若是被下人撞见了,可是没脸极了。

    程柔嘉被吻得久了,眼神还带着点迷蒙,微弱的月光下,容颜稂丽如牡丹,知道他并未动怒,便嘟着嘴不依他:“薛将军,您明明答应了我阿爹自个儿住在听涛阁的,怎能出尔反尔”

    他闻言微微挑着眉,女儿家纤长的手指在他的手掌里犹如精致小巧的玩件,随意地揉捏把玩:

    “那我也未曾料到我家小姑娘会半夜同旁的男子见面呀”

    程柔嘉听着这缓声和语的字句与称呼有些怔然,细细地去看他眉眼,愈发仿佛美酒入喉,灼得她心间滚烫,似要溺毙在这从未料想过的温柔里。

    毕竟身份悬殊,对于薛靖谦,她的畏惧实然远远高过爱意,总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惴惴不安。

    轻易不敢拒绝,不敢违逆。

    在园中见到林殊文的那一霎,涌上心头也全是被他知晓后该如何做的担忧与恐惧却原来,他真是打心里在珍视她即便愤怒,却也没有粗暴地呵斥打骂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爱抚,像是要在她身上打上他的标记似的。

    她鼻头微酸,低头搂着他的脖子,眼泪霎时忍不住般的簌簌往下掉。

    大朵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从来胜券在握万事云淡风轻的将军乱了阵脚,无法笃定根由,有些僵硬地圈她在怀里哄着:“你阿元别哭了,你不愿意,我不会迫着你的”

    哄不住,又开始反思自己是否有口不择言的行径:“我没有怪你,要怪,也是怪旁人胆大包天地敢肖想你”

    她环着他的腰,珠玉环绕的云鬓紧紧贴着他的下颌,头一回鼓足了勇气,温声嗫糯:“薛靖谦。”

    “嗯?”可算是不再哭了,他松了一口气,心头那股憋闷云雾散开,大手轻轻捏着她的耳垂以示安慰。

    “你爱我,是不是?”她扶着他的玉带跨坐在他身上,莹澈透明的眸子仰望着他,娇柔似春日柳树梢头的嫩芽,眼波里盈盈欲滴,柔弱无骨,不堪一折。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她按倒明明是这样低的处境,薛靖谦却清楚地知晓,她此刻是胜者的姿态。

    她就像是一缕青烟,囚不住关不了,一不留神,就能随风飘逝,再也无影无踪。唯有让她主动地流连温存,才能赏得无尽缱绻风姿。

    内敛的儒学礼教让他难以像那些花花公子一般面不改色地诉衷情,但对着的是她…他默了默,捧着她的面颊,点了点头:“是。”

    “你要娶我,是不是?”她眸子发亮,却未停下,再一次追问。

    一路南下,他待她和她的家人的态度从不是以通房的身份出发的,她心里已有七八成的把握,但此刻,她想要听他笃定地告诉她。

    薛靖谦定定地看着她。

    阿元比他想象中,更在意名分。

    她素来好脾性,今夜待林晟却那般绝情冷清,与名分二字关联不可说不大。

    倘若当日那懦弱的林家大公子肯挺身而出,不顾爹娘反对迎娶她,为程家的事奔走,他们今时今日,说不定也会相敬如宾,恩爱不疑他嫉妒,同时也警醒。

    若真有一日,阿元待他,也像待林晟那般冷漠疏离,与他形同陌路他简直无法想象面临那样场景的心情。

    平素都不是轻易允诺的人,也不喜提前邀功。迎娶阿元的这件事,也是想要细细筹谋算无遗策之后,再告诉她。

    但她是这般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处处让他怜惜让他无措,那些个原则习惯,在她跟前总站不稳脚跟。

    程柔嘉久久未等到答语,一颗心杳杳往下坠,失望地垂下了眼睑。

    却又被他用手指抬起下巴,迫着她与之对视,深邃如墨的眼眸里是无尽的缱绻温和,声音镇定平缓:“是,我要娶你。

    “阿元,等我办完南边的差事,将一应事情料理完,我便以正妻之礼,迎你过门。”

    语毕,便见她一双眸子细细地打量着他,似在寻觅他可有半分敷衍或不情愿的神色,半晌后才浅浅吐了口气。

    他看得好笑,忍不住捏着她尖尖的下巴逗她:“你就这般在意这个?

    JJ“那是自然。”她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出格,白皙的双颊微微泛红,却理直气壮。

    他哦了一声,眯起了眼睛:“那倘若林晟方才不是要你和他私奔,是要娶你,你也会答应?

    JJ程柔嘉愣了愣,他果然听到了。

    她抿了唇,杏眼含嗔:“我是将军瞧上的女子,眼光怎会一成不变?

    y这话也不知是在夸他还是夸自己。

    薛靖谦失笑地拧了拧她的鼻尖,那文细莹润的红唇便不满地微微嘟起,他心念一动,俯身又要吻下去,人却轻巧地避开,吻落在她的青丝上。

    他愕然。

    “将军是守诺之人,天不早了,也该回听涛阁去了。”她一派纯净地望着他,仿佛他再逾矩下去,其余旁的承诺在她那里也统统不作数了。

    薛靖谦暗暗叹气,想起方才拢着那腰肢时她下意识战栗痉挛的模样,也知道无论如何今夜也无法挞伐略地,昨夜在船上,竟真成了临行前的最后一回。

    “明日夜里,开完宴会,我便要走了…”他在她耳边轻轻吐着气,手指摩挲着她的耳骨,像是在施苦肉计,想多流连片刻。

    程柔嘉只做听不懂的样子,忙推他道:“如此,将军更要早些回去歇息,养精蓄锐了。”

    薛靖谦轻哼一声,报复似的咬了咬那光滑莹洁的耳垂:“真是恃宠生娇!”

    说着,到底是抱着人从树上跃下来,安稳地落了地。

    她眉眼里洋溢着欢快的笑意:既然他说了爱她,总要证明。她想做他的妻,亦不能总是一派伏小做低的模样,不遂心的事,也该拒绝。

    “我送你回去。”他仍没释手,扣着她的腰低语。

    程柔嘉唯恐被人瞧见,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他却不理睬,径直抱着人在空中轻跃疾行,她吓得忙搂紧了他的脖子,脸深深埋进他的衣襟又怕摔,又怕被人看见。

    薛靖谦的想法很简单:程家的护卫如此不精心,入夜了还有宵小能翻进来,他可不放心让他的小姑娘只身回去那浮翠园外边的围墙较其他地方实在矮了些,得加固些,再在墙上弄些琉璃瓦片,若还有“小蟊贼”贼心不死,总得让他吃些苦头程柔嘉一颗心惴惴,但薛靖谦的功夫却很靠谱,直到到了丛香馆外边,还无人注意到在府中夜行的二人。

    丛香馆正院里种着大丛的晚香玉,香气猛烈,沁人心脾,隔着一道月亮门,也能嗅出些缠绵悱恻的滋味来。

    程柔嘉扭身要走,瞥见他静静地立在那儿,眼眸里有狂风骤雨席卷,却不曾拦住她,依着她的话,半分也不逾越。

    她心里软成了一片,想了想,还是回退了几步,奖赏似的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唇,轻轻贴了上去。

    送上门来的温香软玉,薛靖谦哪里还忍得住,将人压在墙沿上,重重地吻下去,仿佛要榨干她的气息,辗转缠绵。

    隔着一道月亮门,房门吱哑一声被打开,阿舟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说是赏花,姑娘怎么还不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情”

    唇齿依依不舍地分开,脚步声渐渐近了,他轻轻一吻她的额头,这才闪身而去。

    程柔嘉缓了缓呼吸,拿帕子逝去唇角的银线,转身便迎上面色焦急的阿舟:“我回来了。"

    “姑娘可算是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JJL没有。”

    她扶着阿舟的手臂,轻启丹唇:“红绸呢?

    JJ阿舟疑惑地看向她:“不是跟姑娘一道出去的吗?

    J应是担心被阿舟问出什么,自己先回了屋,程柔嘉淡淡地笑:“她身子有些不舒服,我便让她先回来了,我去瞧瞧,你先去烧水吧。”@阿舟不疑有他,屈膝下去,转身去了厨房。

    后罩房里,红绸木然地坐在床上,见程柔嘉推开门进来,便脸色苍白地跪到了她跟前:“姑娘,我错了,请你责罚”

    她面色复杂地看着她:“你可知错在哪里?

    J红绸低头喃喃:“奴婢揣度错了姑娘的心意,以为姑娘心间还念着林公子”

    程柔嘉满眼失望。

    “不是。”

    红绸抬起头。

    “你错在,不该替我做主。”她面色冷凝,“即便你猜错了,你也有千百次机会矫正过来。去的路上,你明明可以告诉我去见的人是谁,你也知道我领会错了,可你还在以自己的心意为准,自作主张地认为我想见林殊文,有必要见林殊文。”

    程家规矩不严,她与红绸自小情同姐妹地相伴长大,并未太过约束于她。

    但倘若今天的事情发生在承平侯府那样的地方,即便薛靖谦肯保住她,像红绸这般僭越背主的行径,恐怕也难逃一死。

    这个自行其是的性子,若再不拗过来,迟早会惹祸上身。

    红绸呆愣愣地跪在那里,许久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她最了解姑娘的。

    姑娘聪颖异于常人,做事一向都能挑到最好的法子,她一向钦佩姑娘。

    当年太太点了她去做陪嫁的大丫鬟,暗地里亦有提点——倘若进门后林太太借着小日子或是有孕给姑爷屋里塞人,她即便是要替姑娘侍奉姑爷,也定要将人留在姑娘屋里她想起这事,心里对林大公子总是有几分异样。但姑娘的眼光一向是顶好的,她相信即便这事真成了真,姑爷和姑娘也不会亏待她。

    更深露重的,林大公子巴巴地赶过来,腰间的玉佩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又软和着语气一通解释,她听着都有些心软了,他又执着地要和姑娘赔不是,她这才起了念头,想着怎么着也得让姑娘来听一听,好解了心结,于是便含含糊糊地将人带到了浮翠园她没有想到,原来姑娘根本不想见林公子,恼怒起来,还要怨她不该做她的主“今夜的事,便罚你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当做是小惩大诫了。你好好想一想。”程柔嘉也不知她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如何,但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今夜这通闹腾,她疲累得很,亦无心再训斥丫鬟,转身回了屋子。

    红绸抽了抽鼻子,擦干了眼泪。

    她一心都是为了姑娘,既然姑娘不喜欢,她便不再和林家的往来就是了。

    次日傍晚,一队胡姬与舞伎坐着马车迤逦而来,旋即风情冶艳,腰肢款摆地鱼贯着进了程家的角门,引来路人注目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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